第69章 风流情债(1 / 1)

潜图录 文季时风 1255 字 23天前

秦耘笑了笑,道:“既然麻巫医要听,那等下听了可别怪我多嘴。”

“但说无妨!”

秦耘见他拍着胸脯,像在保证一般,便浅笑道:“我初到宣国,便听闻萧落闲…就是麻巫医你,在宣国之时,被召入皇宫,医治久病顽疾的成瑞公主。

因萧落闲医术高明且相貌堂堂,成瑞公主对他一见钟情,在医治期间更是深情相付,病好之日,便向宣帝央求赐婚,吓得他连夜逃跑到沙国去了。”

“就这?”

麻镜以为会听到些别的,不想还是这些,他名声是越来越臭了,而且这些自秦耘口中出来,总觉得有点……

“还想听别的?”

秦耘以为他听到这些就会知趣地离开,既然还不够,那他可就不客气了,便接着说道:

“成瑞公主听闻萧落闲逃离后便郁郁寡欢,茶饭不思,相思成疾,又一病不起,宣帝爱女心切,便派人去沙国寻找萧落闲……”

“要继续听下去吗?”秦耘顿了顿试探着问道。

“算了,既然说起了,就继续说吧,倒要听听传到你这后又传成什么样了。”

麻镜耸了耸肩,摆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。

秦耘便接着说道:“宣国的人到了沙国后,又听闻萧落闲医治好了沙国的明王之女胧安郡主,人家郡主也对他一见如故,明王便把胧安郡主许配于他,这次萧落闲倒没拒绝,竟然欣然同意。”

“宣帝听到后大发雷霆,说萧落闲凭什么看不上他宣国公主,反同意了沙国一个小小郡主的亲事。

“他们宣国公主怎么就比不上人家郡主了,说什么是可忍孰不可忍,遂派了使者来沙国,明着说是出使,实则是有意发难,可使者来了后,一打听,才知道萧落闲早就离开了沙国,不知所踪。”

“还有这事……我……不是,萧落闲师本人知道他有这么多的风流情债吗?”

麻镜越听越觉离谱,他是救过那个什么明王之女胧安郡主,可什么时候有过许配之事,人家胧安郡主连及笄都未到,还他欣然同意!

到底他招谁惹谁了,连这种也有人造谣污蔑于他。

秦耘说完又道:“所闻也就这些,听你这么说的话,大抵是被人添油加醋,夸大其词了。”

秦耘说完,未等麻镜再说话,便拿起地上的木桶和木盆,只见他将木桶和木盆拿在手里,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。

一手拎着一个桶和一个木盆,在夜色中看着似乎更加瘦弱,哪里还有那个人的半点影子。

麻镜看着他的背影,陷入沉沉思。

他所见过的那一个,有着斜睨天下的傲骨,举手投足间

无不散发着王霸之气,自小文韬武略,在大姜众皇子中姣姣出众,又是嫡皇子,原本应在十三之时,即立为储君,可惜了立储的诏书方拟,却因病不治身亡。

如今的这一个,除了那一张脸看着有五分相像,身上多了些书生气息,和平常布衣百姓并无两样。

姜国太子卿瞬,传言于三年前因病向定巫山神医麻镜求治,可麻镜却拒不出诊,薨于定巫山。

作为那个传说中拒不出诊的神医麻镜,此时满脸苦笑,

当初也不知是哪个孙子传出来的,因他拒不出诊导致卿瞬身亡的时候,他差点没被气绝身亡。

到底是哪个孙子造谣污蔑陷害于他!

别说什么拒绝出诊,他都根本不知道卿瞬病重,更不知道姜后带着他来了定巫山找他。

那会的他在宣国,人根本没在姜国,卿瞬身体一向强壮,怎么可能突然一病不起还病发身亡。

他有心回姜国探个究竟,可惜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往回赶,人还未踏入姜国境界,便传出姜帝发了追缉令,要捉拿他给卿瞬和姜后殉葬。

他只得返回宣国,幸好来宣国之初,用的便是萧落闲的身份,要不然,极有可能宣国国君会为了两国之交,把他献祭出去。

看着和记忆中的卿瞬有几分相像的秦耘,头脑中晃过卿瞬迷人的笑脸,再看向已进了厨房的身影,麻镜摇了摇头。

世人都说是他误了卿瞬的性命,可最不想卿瞬死的怕只有他了。

他和卿瞬相识多年,年少时,他曾随师父入皇宫。

不过那会只是以药童的身份去的,别人并不知道是他,就连帝后也不知道,只知他师父边跟了个少年。

为帝后把脉看诊,是他师父每年一次的例行之事,这是他师父和和姜帝之间的情分,可和他并无关系。

本来他也不会去,每年都是他师兄跟着师父一道去的,恰好那次师兄家里有事,耽误了行程,没有赶回来,他师父硬拉着他去了。

事后帝后还为他们设宴摆酒,卿瞬便坐他那一边。

席间卿瞬对着他敬茶,对着他粲然一笑。

他对爱笑的人一向有好感,更何况卿瞬的笑,不知怎的,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便对着他举杯相视一笑。

散席后,卿瞬身边的内侍过来找他,递了张纸条给他,约他三日后在宫外相见。

他当时还觉得有点好笑,一个皇子约他见面,倒是稀奇。

不过想到之前他对他笑的真诚,本着也是冲着好奇才去的。

卿瞬约他的原因也是单纯的可笑,说什么就是觉得他亲切,那种亲切让他很想再见他一面。

不想见面后,二人倒是成了知交。

自此每年都会约在初次约见的地方见上两面。

秦耘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,只见他将木桶和木盆拿在手里,又往厨房的方向走去。

一手拎着一个桶和一个木盆,在夜色中看着似乎更加瘦弱,哪里还有那个人的半点影子。

麻镜看着他的背影,陷入沉思。

秦耘收拾好一切,吹灭了厨房的灯,看他还站在井边发愣,不知在想些什么,看了几眼,也没再理会,便自行回房去了。

麻镜被风一吹,虽是盛夏之初,可深夜之时的山风尤冷,不禁让他打了个寒颤,见秦耘屋里的灯已经灭了,猜想着他是睡下了,便转回身回了房。

麻镜小心地走到云潜旁边,默默地拿起边上的书本,看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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